在最容易落灰的密室里,这张桌子没有积攒灰尘。
    也就是说司徒景仪离开的这几天里,有人在打扫。
    会是谁呢?
    鹿溪抬头对上那尊佛像的眼睛。
    佛度众生,眼睛里带着悲悯。
    猛然间,她想到一个人。
    ——鹿鸣
    鹿鸣经常来这里,不论是司徒景仪走之前还是之后。
    在屋里凿出一间密室,指定是藏了什么。
    鹿溪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一切,最后目光落在那尊佛像上。
    拜佛不供香,这算是拜哪门子的佛。
    有猫腻。
    鹿溪围着佛像摸索观察了一遭,什么都没有。
    难道问题不在佛像?
    她支起下巴,目光又瞟向了中间的桌子上。
    苦恼。
    不过......
    这里为什么会有两把凳子。
    “红袖,如果你一个人居住的话,会在屋里放几个凳子。”
    “两个,另一个留着招待客人。”
    还怪有礼貌的。
    不过,话说回来,这里多出的一个凳子或许是为重要的人留的。
    不然谁会轻易的让普通朋友进密室。
    这里是司徒景仪住过的屋子,哪么密室自然与她有关。
    对,之前听郭夫人说过司徒静仪吃斋念佛。
    不过,她是为谁准备的,谁又会来这里?
    鹿溪一时间一筹莫展。
    会不会是......
    鹿鸣?
    他经常来这里不说,这座院子还是他看着建筑的。
    这么一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
    可若是真的,他与司徒静仪私下来往的目的又是什么?
    忽然间,她又想到了秋葵在原主日录看到的内容。
    鹿鸣与一个女子发生男女之事就是在丰裕庄子上。
    思之及,鹿溪瞪大了眼睛,头皮一阵发麻。
    一个大胆且荒谬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形成。
    不会这么刺激吧?
    鹿溪赶忙闭上眼睛,甩掉这个想法。
    可是一旦这个设定成立,那荒诞不可描述的画面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    “红袖,你去田地里看看他们收工没有。若是没有,立刻打听一下路名与司徒静仪的来往可有异常。”
    她交代完红袖,环顾了一周黄土墙壁,心思凝重地离开。
    鹿溪上来后听更声掐着手指算时间。
    现在差不多十二点的样子。
    因为田地地活多人少,红袖到地头的时候村民仍在埋头苦干。
    ......
    一夜过后,鹿溪收起盘坐麻木的腿,顶着一张憔悴不堪的脸起来洗漱。
    是的,她又是一夜未眠。
    “红袖”
    她把红袖喊了进来,不是给她梳妆,而是聆听昨夜打听的事情。
    红袖不太会梳辫子,这也导致了她常年都是束着简单大气的高马尾。
    她站在鹿溪后面滔滔不绝的讲述她所打听到的内情。
    “听他们说,司徒夫人很受鹿大人的重用,每次鹿大人来都会和司徒夫人单独呆在屋里商量事情,不容任何人靠近,包括李管事。”
    “李管事是谁?”
    鹿溪从未听说过他。
    “他之前是一个乞丐,后来被司徒夫人好心收留在庄子上,司徒夫人观他有算账的本事,就让他担任了管事一职,听说李管事是个瘸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