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找的身体在哪?”
    “皇宫。我让陛下寻找了一个道士照着你的模样塑了一个肉身,不过现在尚未完成,你还需要委屈几天。”
    “没关系,我可以等的。”
    只要时间不是太长,她都可以等的。
    “大人,司徒夫人要见鹿鸣,正在大牢门口等着,要放行吗?”
    奉新走到门口拱手禀告。
    “放她进去。”
    奉新走之后,陆淮序起身露出意味深长的笑。
    “鱼儿上钩了,我们也去瞧瞧。”
    鹿溪跟上他,飘到他前面。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你把鹿鸣关押到大理寺为的就是引司徒夫人过来。”
    陆淮序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事情,心怀歉意道:“嗯,事先没有与你商量,非常抱歉。”
    鹿溪见他态度如此诚恳,也没有为难他,转身走了。
    陆淮序见她飘得如此之快,便在后面轻轻地呼喊她。
    “不着急,慢慢走。”
    “万一她走了怎么办。”
    鹿溪只是放慢了速度,没有回头。
    看得出她很急切。
    “她走不了的。”
    陆淮序像是未卜先知,掌握了大局,胜券在握。
    她走不了的。
    她也得留下来。
    陪着鹿鸣。
    大牢,司徒夫人擦去脸上的泪水,又抖掉身上的碎干草,拎着食盒离开。
    然而,走到牢狱门口,她却被拦下来。
    奉新挡在她前面,面色肃然,“陆大人有请,还请司徒夫人移步。”
    她知道陆淮序不会平白无故地请她。
    很快地想到之前鹿鸣在公堂上抖出他们的关系。
    想来陆淮序找她是为了鹿鸣的事情。
    但是……她不能去。
    她笑着婉拒,“家中事务繁忙,改日再会。”
    “今日大人一定要见夫人,还请夫人莫要让在下为难。”
    这哪是在为他,分明是在为难自己。
    司徒景仪再想拒绝,然而奉新身后的两个官兵紧握刀柄,横眉冷目地盯着她,似乎她要是不同意,就要将她就地处决。
    正是他们强硬的态度,司徒景仪惊觉这是陆淮序设的局。
    他知道陆鸣出事她一定会来。
    所以早已派人盯着,等着她落入圈套。
    一切都想通后,司徒景仪半眯着眼,咬牙切齿。
    “陆大人好算计!”
    随后跟着他们走了。
    而跟随她来的丫鬟也一同被带回大理寺。
    司徒景仪刚进门就对上那双参不透的深眸。
    “司徒夫人,许久不见。”
    “陆大人这般邀客有些过分了。”
    司徒景仪对着他的目光从容不迫又带着几分愤怒走到他面前。
    “本官有些问题想要问司徒夫人,怠慢了司徒夫人,还请司徒夫人多担待些。”
    “不知陆大人有什么问题非今日不可?”
    两人目光对峙,气势不相上下。
    “既然司徒夫人这么着急,本官也就长话短说了。”
    “本官再查鹿小姐死亡的背后原因时,一并将王夫人的死也查了一番。”
    “本官意外地发现王夫人并非死于疾病而是与鹿溪小姐同样死于毒杀。”
    陆淮序拿起桌上的宣纸又放下,凝眸看向司徒景仪,似乎她就是杀人凶手。
    司徒夫人冷哼一声,斜睨回去。
    “陆大人是在怀疑我杀了王夫人?”
    陆淮序微笑道,“不敢,王夫人是你的恩人,司徒夫人信佛以慈悲为怀,怎会杀了她。”
    “本官想说的是王夫人去世的前一天,鹿府的下人在府上看到你去了她的屋子,随后她的病情就无端的加重了,第二天便病逝在屋里。”
    他在陈述。
    闻言,司徒夫人也不在压制内心的愤怒,甩袖道转过身子,“哼!陆大人口口声声说不是在怀疑我,可桩桩件件的事情里面都有我,这不是在怀疑是什么?”
    “司徒夫人误会了,本官不是在怀疑,是确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