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序直接命人将司徒景仪押了下去。
    司徒景仪满脸的惊恐,于此还有几分不甘,“陆大人好大的胆子,竟敢无凭无据私自关押朝廷命妇。”
    陆淮序轻嗤,“司徒夫人一没有受封,二没有功绩,算的哪门子朝廷命妇。”
    “带下去。”
    陆淮序散漫地挥手,任由司徒景仪哀嚎。
    眼看着不见了人影也听不到了叫骂。
    陆淮序才缓缓开口。
    “她身上有牡丹香。”
    味道很浓,而且掺杂着檀香,呛人。
    鹿溪咬牙切齿,“一对狗男女!”
    不得好死!
    陆淮序把鹿鸣与司徒景仪关到了一起。
    司徒景仪从见到鹿鸣开始冷眼瞪着他。
    鹿鸣看到去而复返的司徒景仪,满心的狐疑。
    又看到她身后的奉新,反应过来她也被查到了。
    他慌张地问:“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司徒景仪冷冷地扫他一眼,“还能怎么回事,这一切不过是陆淮序设下的圈套。”
    但心中再生气她还是把陆淮序如何抓到她的事情讲了。
    毕竟他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蚁,若此时他们再起了内讧事情只会更加麻烦。
    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    鹿鸣一副天塌的样子。
    司徒景仪瞧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子,唾了一嘴。
    鹿鸣就是一个懦弱的男人,遇到事情只一点脑子都不动,会喊怎么办。
    不过这样的男子最好拿捏,给他点好处,他就会像狗一样犬伏在脚边。
    但这样的男人也最可怕。
    “怎么办!怎么办!除了等还能怎么办!”
    鹿鸣被吼得不说话了,蜷缩在墙角,穿着囚服头发散乱夹杂着几根干草。
    不过几天的功夫,鹿鸣整个人苍老许多,也生出了许多清晰可见的白发。
    用鹿溪的话来说,他就是害人害己,咎由自取。
    这几日鹿鸣深受人欢迎。
    那个一直待在鹿秉身边的月柔来到来到大理寺的牢狱。
    奉新来禀报的时候,鹿溪与陆淮序还在讨论鹿萱的婚事。
    就在司徒景仪来大理寺的那天,陛下派人去鹿府宣读圣旨,内容是关于太子殿下与鹿萱的婚事。
    “这陛下也太不人性了吧,鹿小姐刚过完头七,陛下就急着下圣旨,还美名其曰是给鹿府冲煞。”
    “冲的哪门子的煞,太子要是着急成婚给自己留后大可去寻找别的姑娘,强行下旨算什么!”
    鹿溪愤然不平,一张小嘴都快撅到天上了。
    陆淮序倒是觉得她可爱极了,笑着道:“改天我请太子过来一趟,让他自个跟你解释。”
    鹿溪不以为然,“这其中还有内幕不成?”
    陆淮序一下没一下的把玩杯子,“有些话还是当事人说比较好。”
    “大人,鹿府的月柔姑娘想看望鹿鸣,是否放行?”
    “放,不用检查她的东西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奉新转身出门很快转达命令。
    鹿溪嗅到了不对劲,“你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    “今天鹿鸣可能要畏罪自杀了。”
    鹿溪理解了其中的意思。
    月柔是来杀他的。
    鹿秉知道嘛?
    郭夫人知道嘛?
    杀人是要偿命的,即使鹿鸣是罪人。
    但回头又想起陆淮序说的话。
    他说鹿鸣畏罪自杀。
    想来他已经安排好月柔的退路了。
    “陆淮序。”
    鹿溪鬼使神差地叫了他一声。
    陆淮序看向她,眼底是溢出来的柔情,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你把事情都安排好了,我做什么?”
    她有些怅然。
    明明这一切都是由她而起,到头来最忙碌的却是陆淮序。
    陆淮序笑了,一字一顿道:“我说过,跟着我你只管开心就好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“因为你开心我就开心啊。”
    陆淮序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,眼里是藏不住的肆意的爱。
    鹿溪承受不住那炙热的爱,移开目光。
    “可是我们不会在一起的。”